村网通总站 西南街社区 694337.nync.com 欢迎您!
作为西湖人,从小就知道三川西湖有个毛家湾。后来参加工作,又知道程海凤羽也有个毛家湾。再后来,才知道这两个毛家湾是很久以前分家的,他们和韶山的毛家一样,有一个共同的祖先叫毛太华。
从老人们的口中得知,过去的桥头河不是现在的样子,从龙门闸下来后经东河、梁官,向北到三友的新营、张家桥、田坪,再经西湖的石坊向西到上、下河中,才流入现在的中泥河与新河(后来新修的桥头河)交叉的地方。因洪水泛滥,河的西面变成了一片草海,即有名的西山海子。现在的张家桥、九眼桥、罗家桥、上河中、下河中、河湾等地名都与这条河有关,西湖、三友一带被称为滥沙河(历史上叫沙河约)。西山海子里面长满了各种水草,其中辣蓼草比人高,可割来做柴烧。水里生长着许多鱼虾,一年四季都有水鸟栖息。
西边山脚下有个叫毛家湾的村子,和沙河隔“海”相望,远远地就能看到毛家湾的美景——桃花红,梨花白,竹林青翠,白鹭翻飞,红红的柿子挂满枝头。不像我们小时候,因为被新河沿挡着,要爬到房顶上才看得见。估计以前毛家的势力不小,因为我们生产队就有一块叫“毛家地”的田地,离毛家湾有一定的距离,就在新河沿的东面,正对他们村。每当听老人们说起毛家湾,总会想起张志和的《渔歌子》——“西塞山前白鹭飞,桃花流水鳜鱼肥。青箬笠,绿蓑衣,和风细雨不须归。”
一个偶然的机会,我听老家在毛家湾的同事毛老师说,毛家湾的人正在修整他们家族中最古老的一座墓碑。他还告诉我,他读中学时家里曾经有一本家谱,当时有个朋友见他家这本册子上的字写得好,要借去练书法,没想到后来被朋友遗失了,真是可惜。他隐约记得其中有“祖上源自江西吉州龙城”的内容,西湖毛家大致就是毛清三中的一支。后来受毛老师之约,我走访了西湖毛家湾,对这个村子有了进一步的了解。
我们先去看了刚修整过的古墓。古墓坐落在村子背后的半山上,坐西向东。古墓立于乾隆某年春,碑上的字迹还可辨认出一部分,是毛大祥携子孙为其母康氏所立,其父毛德龙三十三岁去世,其母含辛茹苦抚养子女成人,至死未再嫁,似谥“贞静”,碑联曰 “古柏盟心留不朽,苍松比节永为春”,横披“坚操化石”,是对其母的高度评价。此墓的南侧即是毛大祥的墓碑,是其子孙所立,其孙为“永”字辈。
站在古墓前,我面向东方,仿佛看到600多年前的一位毛家先人,骑马伫立在澜沧城西关山顶,凝望三川坝子西山脚下,有一大片较为平整的偏坡,就像一把靠椅,依山傍水,山后林木葱茏,山前视野开阔,水草丰茂,他颔首笑道:“此真乃风水宝地,可居也!”于是挥鞭向西,策马奔来。
我们又向对毛家历史比较熟悉的84岁的老人王凤柱(入赘毛家,其祖父为“永”字辈)了解情况。他告诉我们,以前的村子比现在的高,在后面的大坪子里,有王、刘、苏、周等姓,以毛姓最多。那时真是山清水秀,人丁兴旺,村子前面豆绿谷黄,村子里的人以种田、打渔、捕猎为生。可能是由于大地震,也可能是因山体滑坡引发了泥石流灾害,房屋被毁,人员伤亡严重,有的人家搬到了清河、翁彭等地,为了安全,剩下的人将村子逐渐下移。现在村子后面还有“毛家巷”的地名,生产队时在后山脚还挖出了许多瓦片。他说他们的祖上是洪武调卫来的,和凤羽、清河、翁彭的毛家是一个老祖公分家的,他结婚时还请了这几个地方的毛家亲戚,解放后才没有往来的。
老人说:“你们发现没有,无论是凤羽毛家、西湖毛家,还是韶山毛家,毛氏祖先在选择居住地的时候,都有一个共同点,那就是依山傍水,背后山青,眼前田肥,村旁水绿,视野开阔。”我们仔细想想,还真是这样。
西湖毛家湾离我们很近,近在眼前;但它又离我们很远,远在几百年前。让我们在心中记住并让别人知道——西湖有个毛家湾,它是边屯文化的一部分。